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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代入自己换位思考了下,叹口气:被关在门外,很难不让人生气。

    赌徒脸色苍白,这不就是在暗示等待会儿乘务员自己进来,连车票都没用了?

    他一咬牙,拨开重重行李箱,直接拉开了房间门。

    门打开,头已经垮成倒u型的乘务员静静站着,即使面部完全畸形,也能看出他那一瞬的惊愕。

    洛温:

    她绝不承认这是她的同类。

    车票乘务员用压扁的口腔,艰难发声道。

    赌徒慌张掏出车票,其他人也有样学样,举起手展示车票。

    乘务员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,半响后,成缝的双眼满是控诉:有车票,为什么之前不开门?

    害他白白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。

    可惜这长句子注定无人听懂,四人全体转向洛温,投射无声的询问视线。

    洛温也听不懂,但想着对方好不容易来一趟,合理猜测道:他可能还想带点什么走?

    四人一阵颤抖,赌徒结巴道:不、不能吧?

    虽然表现得懦弱害怕,但他的手已经蓄势待发,做好推人出去挡刀的准备。

    洛温心说这还不简单?

    她捧起掉在地上的头,塞在了乘务员怀里。

    乘务员:

    他抱着头转身离开,背影有几分凄惨。

    但同样无人在意,他刚一转身,赌徒就砰地一声甩上门,彻底隔绝外面的视角。

    脱离危险,众人皆是松了口大气,各自爬回自己的床铺,一动不动的等火车到站。

    洛温睡得太久,没什么困意,索性翻出藏在枕头下的东西放回手提箱,静静地靠墙等着。

    诈骗犯眼看着她放了几卷钱进去,还没来得及动什么歪心思,胸口便涌上一股寒意,冰得她心口发慌。

    她暗道一声状态不好,今天还是算了。刚放下念头,身体立马又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诈骗犯:?

    邪了门了。

    诈骗犯望着洛温,反复又尝试几次,冷热交替,差点儿把自己玩到另一个世界去。

    她这么一通折腾,其他人本来心里就装着事,纷纷被吵得睁开眼,略带怒意的看向她的位置。

    诈骗犯:呃我就是想到,我们还没和救命恩人好好介绍介绍自己。

    洛温没什么表情,却是因为自己即将交到人类朋友而心跳加速了几秒。

    相互介绍名字,是伟大友谊的开端。

    诈骗犯:我叫诈骗犯,初步打算在莱布德镇多拜访几位孤寡老人、单亲家庭和刚新搬家的独身男女。

    洛温手指一顿。

    诈骗犯上铺的商人接过话:我叫商人,带了一箱假项链首饰来卖,价格暂时定在成本价的三百倍往上,如果卖得不错会考虑进一步提升。

    赌徒,现在分文没有,打算去镇上抢几个人,赚到钱再去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扒手提了口气,声音小小的:我、我是扒手,偷东西撬锁什么的,我比较在行。

    她翻过洛温的箱子,此刻紧张得要命万一有人把这事捅出去,对方会不会收回她的车票?

    事实上,她还真没想错。

    洛温停滞在原地,心想她这是救了四个什么玩意儿。

    和这类人扯上关系,她以后在莱布德镇的友谊之路还怎么走?

    商人还在一个劲儿的追问:你呢?没想好去处的话,可以来做我商品的代言人啊!

    洛温宛若被烫水浇了一身,郁闷至极。她顶着张扑克脸,半死不活地呵了声。

    扒手又开始战战兢兢这是冲她来的吧!

    洛温懒懒地说:我?之前在墓场当守墓人,主要观察有没有尸体复活。

    在气氛走向尴尬和阴森之前,她扯出一个自认为温和的笑,你们到镇上后,有落脚的地方吗?

    效果拔群,扒手当即从床上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泊油路两旁,薄雪松垮挂在红杉树林上,车灯扫过去,像两堵密不透风的墙。

    道路尽头,便是莱布德火车站。

    寂静中,一辆低调的钴蓝色雪维尔跑车从转角处拐了过来。

    车窗大开,驾驶座上的人任由冷风涌进,额间的卷发全被吹散,露出了一双雾气沉沉的灰眸。

    被放在副驾驶的黑大衣上别着只铜色铭牌,上面刻着短短一行字:管家,布兰迪。

    布兰迪朝窗外伸出手。

    几秒后,一只圆头呆脑的猫头鹰停在他的手腕上,张口便吐人言:你绝对难以想象我都听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无非是些惨叫。布兰迪一脸平静地将鸟带回车里,升上窗户,那位假继承人现在怎么样了?

    猫头鹰神色古怪:好到不能再好了。

    嗯?布兰迪眉头皱起。

    我飞走时,她正在听那几个伪人讲他们的过去。它拢了拢翅膀,语气也是十二分的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猫头鹰:他们聊得非常愉快,我看关系已经快从陌生人跃升到人生知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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